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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我

一个提前的圣诞节贺文,给费总一个快落的圣诞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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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城的冬天总是来的特别快。落叶还在空中飘着旋儿,大雪却已纷至沓来。玉沙飞舞,直把整个燕城铺就一番冰天雪地。

天冷极了,下着大雪,在十二月的月末,迎来了这样一个节日——圣诞节。年轻男女们,特别是小情侣们,都在寒冬中欢度节日。

即使冬夜寒冷,依然挡不住这一颗颗年轻的心啊。


雪越下越大,在路灯的映照下,飞舞的雪花倒是别有一番美感,若是有那么一两个附庸风雅的人在此,大概会吟上那么两句“应是天仙狂醉,乱把白云揉碎”吧。

不过,此情此景,却只有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少年在此“欣赏”了。


少年穿着一件破旧的、明显不合身的大棉袄,脚上踩着一双脏兮兮的帆布鞋,怀里抱着个东西,头低着,让人看不清他的神情。

他就像一个外来者,在这一片欢声笑语的氛围中,显得格格不入。


少年似乎冷极了,竟然蜷缩着身体,窝在一个装饰用的电话亭外。

一位阿姨看见少年,不由想起了家中还等着她回家的小孙子,眼角不由酸涩。

她把刚从小摊上买的热包子递给少年两个,“孩子,你怎么在这?快回家吧,你家里人都还等着你呢。”

少年接下包子,朝阿姨道了声谢,“谢谢阿姨,我现在回不了家了。”

少年的脸这下终于露出来了,少年青涩的脸上,有着浅浅的红痕,乍一看就像是被人用鞭子抽上去的;尚未张开的脸蛋儿,以隐隐可见以后的俊朗帅气;漆黑的瞳孔中,是少年人不常见的愁绪。

少年把脸侧过去,看起来是不想让人看见脸上的红痕,“阿姨,您别管我了。”少年话音渐渐低了下去,隐约间还能听见些许哭腔。

阿姨把少年冻得通红的双手握在自己掌心,“孩子你别说了,阿姨都懂。”这孩子脸上的伤痕,肯定是他爸打的,挺清秀的一个小孩,身上穿的都是什么,这孩子肯定是被家里人欺负了。唉,多好的一个孩子呀。

少年丝毫不知道,他现在在阿姨的心里面,俨然是一个被虐待、家暴的可怜少年。

“孩子,有什么难处跟阿姨说,阿姨解决不了,咱还有警察呢不是。”

少年不知想到了什么,小脸一白,本来他的皮肤就挺白的,不然脸上那几道红痕也不会那么明显,这下更白了。

“阿姨没事的,不用担心。不过,阿姨您能帮我一个忙吗?”少年抬起头,目光中满含期待。

“孩子,用什么是阿姨能帮你的,阿姨一定帮啊。”阿姨也知道什么叫“清官难断家务事”,这小孩儿不说,她也没那个身份去插手别人的家事,如今有她能帮得上的,她也很开心。

少年把怀中的东西抱出来——居然是一只黑猫。那黑猫皮毛光滑,一看就知道平时是被好吃好喝伺候着的。

黑猫原本在少年怀里睡得好好的,乍一被拿出来,瞬间就被冷醒了,显然它很想炸毛,但是被冻得炸不起来。

少年轻轻抚摸黑猫的背,眼中忧伤似要溢出来,“这是我养了很久的猫,它叫锅锅,我不想让它继续跟着我受苦,阿姨,您能把它买下来吗?阿姨,锅锅很乖的。”

迎着少年期待的目光,阿姨心下不忍,但还是狠心开口:“对不起啊,小朋友,阿姨家也有个孩子,他对这些小动物过敏,所以阿姨家是从来不养宠物的,对不起啊孩子。”

“啊,这样啊。”少年似乎很失望,但还是撑起一个大大的笑脸,“阿姨,没事儿,谢谢您。”

阿姨看着他的笑脸更加心疼了,哎哟,多好的孩子啊。

“孩子快回家吧,你妈肯定在家等着你,快回去吧。”阿姨又塞了两个包子给他,就走了。


少年看着手上的包子,深情颇为忧伤,“骆一锅,你怎么这么不受欢迎呢,这都第几个了,啊,你说。”

“喵~”然而骆一锅并不想回答它的铲屎官,它现在只想回到它那暖暖的小窝里,或许还会有一两条干炸小鱼干?


少年把热包子掰碎,一点一点喂给骆一锅,方才那副“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悲伤逆流成河”的青春疼痛少年的模样,此刻荡然无存。


“哎,你......”

少年听见声音,转过身,又变成了纯良无害小白兔。

“你好。”眼前的小孩简直让他眼前一亮。


好似粉雕玉琢的白玉团子,露在围巾外的笑脸白嫩嫩的,身上穿着考究的大衣,脚上那双靴子跟少年的帆布鞋简直就是一个天一个地,整个人就像个富贵人家的小公子。


确实也是。


费渡看着对面这个脏兮兮的少年,对于少年向他伸出手有点挣扎,但出于良好的教养,他还是握上了少年的手。

人在寒冷的时候,总是不自觉地靠近那些发发光发热的物体。小孩的手软软的、暖暖的,让少年冻了一天的心温暖了起来。

费渡看着少年的笑脸,嘴角不自然的也想跟着翘起来。

“你是要卖这只猫吗?”费渡指着少年怀里的黑猫。

少年顿悟,原来这小孩儿是来买猫的。骆一锅,你终于有市场了。

少年立马拿出刚才那副“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悲伤逆流成河”的表情,变脸速度之快,川剧演员都望尘莫及。

“嗯,是的。我不想它再跟着我受苦了,你要把他买下来吗?”

费渡粲然一笑,“我有一个愿望,如果你能帮我实现,我就把你的猫买下来。”


少年被他这一笑晃花了眼,白玉团子笑起来真可爱啊。

少年发誓,他心里没有一点其他的想法,但那个笑,是真的在他年少的心里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乃至于多年后的再次相遇,少年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当年那只白玉团子。


但是现在,少年面前面临着两个选择:一是拒绝小孩的要求,带着骆一锅回家,当然他肯定是不甘心的;二是答应小孩的要求,那样他就不能准时回家了,老头子肯定又要罚他了。

“你怎么想?”费渡问他。

少年咬咬牙,“可以,我答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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