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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我

排雷预警:超蝙超无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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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es irae, dies illa,

solvet saeclum in favilla,

teste David cum Sibylla.

Quantus tremor est futurus,

quando judex est venturus,

cuncta stricte discussurus!

——Requiem in D minor, K. 626:Dies irae


Chapter One

01.

这不是艾尔 第一次进入阿卡姆。

 

有很长一段时间,大概两三年吧。他把这座曾经关押着众多高智商罪犯的监狱地下室当成他的“安全屋”,为了躲避当权者的追捕,他把阿卡姆——即使那时只是一片废墟的阿卡姆,摸了个清清楚楚。他敢说,即使Dr. Arkaham再生,也没他对这个地方的了解透彻。

更何况,这里还有他的父亲和兄长留下的物资,凭着这些东西,他当时确实过上了一段安生日子——虽然最后他还是被抓了。

 

不过一个还完好运转的阿卡姆,他倒是第一次看见,他对里面的一切都感到稀奇——即使他是以“罪犯”的身份进入里面。

 

 

02.

今夜的阿卡姆有点热闹。

 

蝙蝠侠站在监控室里,黑色披风的男人几乎与这个逼仄昏暗的房间融为一体,只有LED屏幕发出的白光,还能映照出这个苍白的影子,让他不至于像个鬼魅一般,把房间里的其他工作人员吓晕过去。

 

戈登局长看了眼像雕塑一般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蝙蝠侠,又看了看退避三尺的下属们,暗暗叹了口气,好吧,“与蝙蝠侠交涉”这种荣誉活动可不是每个人都有机会的,珍惜吧,戈登。

 

“从下午5点30分的时候,他们的这种堪称‘亢奋’的情绪就已经蔓延至整个阿卡姆,他们每个人会三三两两交头耳语,但等我们一靠近,他们又会马上散开。听起来就像是说人八卦又怕被人发现的中学生哈。开始我们以为他们又想越狱,所以加强了三倍的警力;后来我们发现,他们没有任何一点越狱,或是搞其他事情的意思,甚至可以说,他们比之前的任何时刻都要......额,乖巧?”戈登站在蝙蝠侠后面,向他解释这几个小时发生的事,“不过,对于他们来说,过于正常即是反常,所以才麻烦你来看下。”

 

“最近阿卡姆有什么变动吗?”经变声器处理过的嘶哑阴森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空气瞬间凝固,刚才那点微妙的平衡被打破,几个新来的GCPD成员甚至被吓得退到门口,整个空间陷入了一种“毛骨悚然”的状态。

戈登习惯性忽略那群刚考完试的新人,想了想,说道:“你昨晚顺手抓的那个偷车贼,今天要送来阿卡姆。”

蝙蝠侠皱了皱眉,虽然并没有看到,“他只是偷车未遂。”意思就是关进看守所就好,还用不着关进阿卡姆的豪华单间。

“呃,其实是他自己要求的。”

“什么?”

“而且他要求跟小丑住同一间房。”

03.

艾尔小时候没过过几天安生日子,要说哪段时间可以算是平静幸福的话,那大概就是他刚出生的那几个月了,毕竟他一岁的时候就开始了颠沛流离的生活,两岁的时候就被迫和他亲爹分开,要不是有他二哥,估计他早死在哪个角落里了。

三四岁的时候,当别的孩子还赖在爸妈怀里撒娇的时候,他已经学会用一把小小的、锋利的匕首攻击敌人的要害,保护自己,不让二哥担心。

那段时间里,他们的生活几乎可以用逃跑、修整两点一线来形容。三四岁的小孩子,每天可以称得上是娱乐活动的,大概就是变着法儿教训那些来追捕他们的人。幸好他二哥虽然看着暴躁易怒又粗鲁(实际上也是),却是有点小文化,在揍人之余,还记得教他读书写字,让他不至于变成个连自己名字都不会写的文盲。

那时候,什么《1984》《约翰·克里斯朵夫》《悲惨世界》《歌剧魅影》......这些都是艾尔小时候的床边故事。

而在众多故事中,有时也会掺杂着一两个二哥以前经历过的事。有好的,比如和我的父亲和其他三个兄长,以及一些我从未谋面过的英雄们一起经历的故事;有坏的,比如和这位即将成为艾尔狱友的超级罪犯经历过的事。

艾尔收回思绪,老实说,再次见到这座造型奇特的建筑时,他竟产生了一种诡异的归属感——这个地方让他感到安全。

而一想到接下来会见到的人,艾尔感到了一阵久违的兴奋——

即将把小丑活生生打死的兴奋。

04.

“理由。”

“‘我患有严重的精神疾病’,这是他的原话。”面对蝙蝠侠不赞同的眼神,戈登补充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们把他送到了医院检查,证实他确实患有精神分裂和轻微的狂躁症,以及极度严重,甚至可以说是到了晚期的意志缺失,或许还有点潜藏的阿斯伯格症候群,也就是我们常说的自闭症。我们提出把他送进医院治疗,但他却提出要去阿卡姆。我们没有同意,那孩子看上去只有十六七岁的样子,根本还没成年,我们是不会把他送进来的。

后来我们拒绝他的要求时,他攻击了我们,有三个警员五个医生受了不同程度的伤。其实这还不构成把他送进这里的理由。”

蝙蝠侠看向他,白亮的护目镜在昏暗的房间里发出阴森森的冷光。饶是局长见多识广,与这位“同伴”合作多时,也被他的“目光”看得只发憷。

戈登在脑海里把他正在家里睡觉的乖巧的女儿“放”出来缓解了下心情,继续道:“是凯特议员。艾尔,就是那个孩子的名字,在医院劫持了议员,而且......知道了议员身体上的......额,一点点不是那么值得提起的‘小毛病’。不管是为了让艾尔放开他,还是为了让艾尔承受一点‘小教训’。总之,议员同意把艾尔关进阿卡姆,并且同意他当小丑的狱友。”

蝙蝠侠回忆了下那个时间点自己在哪里,点了点头表示了解。

戈登想起那个艾尔年轻稚嫩的面容。艾尔长得很好看,微卷的黑发略显凌乱,却是肉眼可见的柔软;一双漂亮极了的灰蓝色眼睛,可惜那天艾尔看向他们时,他的眼睛里只有一片漠然,甚至没有焦点,有那么一瞬间,戈登甚至以为这双漂亮的眼睛只是一个摆设;看起来十六七岁的年纪,一米七五左右的(戈登猜测如果不是因为营养不良,这家伙应该会更高),苍白的脸上还留有一点婴儿肥,整个人瘦得戈登都担心他会不会被风一吹就倒。后来艾尔攻击他们的时候,戈登才知道自己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这小家伙看着瘦弱,在破旧的衣服下却是充满爆发力的结实流畅的肌肉。

老实说,像他这样无家可归的孩子,在哥谭街头随手一抓一大把,虽然近些年情况好了些,但其实也没好到哪里去。像他这种孩子,情况好一点的,能得到好心人和政府资助,完成学业或者找一份体面一点的工作,虽说不能一夜暴富,最起码能养活自己;坏一点,加个帮派,走私、抢劫、贩毒......或许死于帮派火拼,或许被抓进监狱,或许死于不知名的原因——在哥谭,最不缺的就是死人。

可是戈登从来没见过像艾尔这样的人——他没有生的希望,也没有死的期盼。

他不惧生死,却又不想死;他用着最极端的手段消灭敌人,包括自己的性命,却又会在最后关头放过对方,也留一条后路给自己——他在这人间还有期待,却没了活下去的心愿,而他现在还能在这座城市呼吸,只是为了那个不知何处的期待。如果哪天连这个“期待”都没了的话,这孩子可能就是真的活不下去了。

艾尔是个很矛盾的人,他的行为中明明带着毁灭一切的疯狂,却又像被什么人或物抑制住一样,只伤人,不杀人(而这也是戈登愿意给这孩子一个机会的原因)。

戈登永远不会忘记,当那孩子听到议员说同意他的要求时,艾尔脸上的笑容是多么的真诚愉悦——像个得到心爱之物的孩子——尽管他脸上还沾着伤者和他自己的血。

戈登当时觉得很心痛,艾尔让他想起他的女儿。都是差不多大的孩子,艾尔到底经历了什么,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生活生活,从来就是“生下来,活下去”。每个人都有活着的目的:为家人、为朋友、为爱人、为钱、为权、为义......甚至只是单纯不想死,只是想要体味从生到死这漫长而又短暂的数十年的烟火人间——活着,本来就是一个目的。

可是艾尔没有“目的”,他现在的行为,名为“苟延残喘”。

“他什么时候到。”

蝙蝠侠的声音拉回了戈登的思绪,他低头看了看手表,道:“Now.”

05.

逼仄狭小的过道,惨白的白炽灯,潮湿腐败的空气,从四面八方传来的男男女女的张狂得近似疯狂的笑声。

艾尔缓慢的在这条一百来米的过道里慢慢移动,后面押送他的两个人估计也是听闻过他的“英姿”,也只有在最开始的时候催他走快点,现在倒是任由他在这里“散步”了。

他有点好奇,待会儿看到的第一个超级罪犯会是谁,要知道,在他成长为能让那群无用恶心的渣滓正视为“恐怖的毁灭者”的时候,那些二哥故事中的超级罪犯早就死得一干二净了。唯一硕果仅存的丧钟,也已经是个受人监控、靠氧气瓶的老头儿了,哪有当年超级雇佣兵的风采。最后,还是艾尔那仅剩的一点慈悲心发作,一刀帮他解脱了。所以,从某种程度来说,他现在算是要和小时候听过的故事里的主要配角见面了,想想还有点小兴奋。

当然了,他最想看到的还是小丑,虽然他现在没有撬棍,但他相信,他的拳头一样能起到和撬棍一样棒的效果。

06.

“Oh, honey,你说新来的小家伙到底是什么样的呢?”毒藤女趴在小丑女耳边,一两棵细小的藤蔓从她身后蔓延,顺着小丑女的腰身缓慢而又暧昧的攀爬至哈莉的肩膀上,似触手一般慢慢摩挲着。

这里是阿卡姆的活动室,现在算是犯人们的晚间活动时间,一般情况下,这个时间不是在牢房里睡觉,就是想着怎么越狱搞事。今天为了“迎接”那位敢于和小丑当室友的“勇士”,叫得上名号的犯人们倒是整整齐齐的坐在这里。

哈莉一把把肩膀上的藤蔓拍开,气愤地把桌子锤得“咚咚”响,“那个可恶的家伙,居然敢觊觎我的布丁!我都没跟布丁住同一间牢房过呢,他怎么敢......太可恶了!”

“也许人家只是另有目的呢~”猫女卷着哈莉的马尾玩儿,还时不时地蹭一蹭旁边蠢蠢欲动的藤蔓。

“我不管,”哈莉生气的抱着毒藤的腰,“我一定不会放过他的!”

“不会放过谁?”

“当然是那个新来的家伙!”

......

“!”

哈莉猛地转过身——一个穿着狱服、脸色苍白的少年正笑吟吟的站在他身后。

凯瑟琳手指划上少年的衣领,轻轻抚平上面的褶皱,“你就是那个新来的。”虽是问句,却是肯定的语气。

少年退开一步,仍是微笑着,“是的,就是我。”

毒藤的藤蔓悄悄的爬上少年的脚裸,藤蔓上的毒刺在黑暗中发出幽绿色的光芒,这光芒在少年的脚裸上一点一点地收紧,“小家伙,你叫什么名字呀~”

少年像是没察觉到脚裸上的藤蔓一般,仍是一派轻松的站在原地,他笑着回答:“你们好,我叫布鲁斯·艾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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