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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我

首先,除夕快乐~


其次,我不是魔鬼!


最后,我不是魔鬼!


CP包括但不限于侠明、楚侠、元侠、秦侠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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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侠明】牵手

方思明第一次拍开少侠的手是在明月山庄。


当时那个少年被自己扔在地上,月白长衫被尘土和鲜血污染,狼狈不堪。


他没再看一眼,他怕自己多看一眼,心便多疼一分,万一疼得厉害了,还怎么帮义父抵挡萧疏寒和清崖的攻击?况且……


况且那少年曾经说过,他受伤,他便心疼。


他现在都这么痛了,他不想再让他多疼几分……


可是,在他转身之际,那少年追来了——


少年捂着脖子咳着雪,双膝重重跪在地上,染血的手虚虚扣在他的手甲——那一瞬间,他想摘下手甲,他怕少年受伤。


“方思明,跟我走,好不好……”

“我……”

他话还没说完,少年突然爆发出一阵猛烈的咳嗽,温热的鲜血透过布料,紧紧贴在他的小腿上。


“方思明……思明,明明……让我带你回家好不好……”


他终于低下头,看到了那双熟悉的倔强的眸子,只是现在那里面的悲伤与祈求太过浓烈,刺得方思明双眼酸涩无比。他想像以前那样抚摸那双盛满星光的眼眸,然后在上面落下一个吻;他想像以前那样把少年揽进怀里,什么也不做,就这么看云起云涌、日升日落;他想把他脸上的血迹擦干净,让他做回当年那个干干净净、一尘污染的小少侠……


那一瞬间,他想了很多,甚至想到了曾经床间胡闹时说的“共白头”,却在义父一句“思明”中回到了现实。


他拍开了他的手,他终究还是负了他。


第二次是在绝情谷。


绝情谷,真是个好名字啊。


他着一身黑金道袍,背负剑匣,手持长剑,一头白发被一根红色长绳绑起——那是他曾经为他束发用过的。


曾经的少年已经长大,一双星眸冷冽异常,旧日的爱慕似乎已经随岁月褪去,再不见半点踪影。


他有些欣慰,又有些遗憾,终究还是回不去了。


他挡在义父身前,——又一次与他为敌。


“方思明!”


声音冷冽刺骨,不复当年柔情。他突然想起刚被他救起时,那个温暖的怀抱,那可能是他们最后一个拥抱了……


“……这次,我有我必须要做的事情……你视线我为忘恩负义之徒也无妨,就成全我这一次自作自受吧……”


方思明没有动作,少侠也没有动作,他们就那么看着对方,一瞬便是天荒地老。


半晌,少侠从剑匣中拔出一柄剑:那是一并通体漆黑的长剑,剑长三尺四寸,剑宽一尺半;此剑以塞外雪山的千年寒铁铸造,人离剑七步之外即可感觉到一股浓重的寒气;出鞘之时,剑身隐有流光——这是一把让人见之难忘的剑,是一把杀人的利器,也是方思明送给少侠的生辰礼。


彼时他们心意初通,心中所想、眼中所看皆是对方。他知晓少年是个闲不住的性子,无论什么事他都能掺上一脚,不然你以为这传遍大江南北的“侠名”从何而来?他劝不了,也无法时时刻刻跟在身边,便只能多给他准备点保命的东西,而这黑剑便是当年他亲手所铸、亲手相赠。


没想到啊……


少年握剑的手很稳,他相信,只要他想,下一秒这把剑就会到它的应到之地。


或是他的心脏、或是他的咽喉……


却没想到是少侠自己的胸膛!


“你!”

少侠抬起手,拦住了方思明接下来的话,“你要救朱文圭,我拦不住你,但要我这么放过他,我不甘心,”少侠的眼睛很冷、语气很平静,不闻丝毫波澜,“我现在杀不了他、动不了你,这一剑,就当是我替你还的债了。”

“为什么,动不了?”

忽地,少侠笑了笑,没有任何温度,近是嘲讽,“谁会愿意对自己的爱人动手呢?”他猛地凑近,拉住了方思明的手,声音嘶哑不复平静,“方思明,我再问你一遍:你要不要跟我走?”

“我,”他看向少侠眼睛,那双曾经让他着迷不已的漂亮的眼睛,如今已是一片赤红;最终他还是拍开了那只手,“对不起。”


他能给他的,或许也只要这三个字了。


第三次,他终于握住了他的手。


居庸关兵民的冲杀声与北蛮士兵的嘶吼声混杂在一起,成了这战场唯一的背景音;两方士兵混战,或是我方将敌人斩于马下,或是敌人将我方士兵围杀,血肉模糊,尸横遍野——但此时的方思明已经全都看不见、听不见了,他所有的注意力都给了怀中这个人。


他把少侠紧紧抱在怀中,眼神空洞,状若疯魔;最后他给清崖留下一句话,便带着少侠消失在了战场上。


“我带他回家。”


2.【楚侠】亲吻某处

清崖最后一次见到少侠是在居庸关的战场上。


那一战,他至今难忘。


青年背负剑匣,手持黑剑,黑衣白发,明明是修道之人,却如鬼魅一般在战场上收割人命;但是,到底是瞬息万变,他只是离开了一下,怎么他就倒下了呢。


青年倒在了地上,白发沾上了尘土,脸庞染上了血污,那双异色瞳没有了光——他的小友,倒下了。


清崖用尽了此生最快的速度,最终也没能挽留生命的流逝。青年躺在他怀里,眼睛望向天际,口中喃喃,“思明……今天的天气可真好啊……”

他抱紧青年,轻声回应,“是啊……”


青年的眼睛闭上了,他在青年的额上留下一吻——这是他一直想做却无法做的。


小友啊,如果真的有下辈子,我还是很想认识你,到那时候,你再唤我一声“清崖兄”可好?


3.【元侠】醉酒

居庸关之战结束后的第七天,元一诺看到了少侠。


“呀,堂堂守望人大人,怎的这般落魄,独自一人在这喝酒?”青年蹲在元一诺身边,笑眯眯地在他脸上戳了戳,“元一诺,怎么不理人呀?”

元一诺握住对方手腕,如猫儿一般在少侠掌心蹭了蹭,“你回来好吗?我很想你,你不是说要带我和雁儿去金陵吗?你不是说要请我喝天下第一的美酒吗?你可是少侠啊,怎的可以言而不信?”

“……”

“你怎么不说话了?”

“……”

他看向少侠,那人嘴角还留着淡淡笑意,神情温柔,却不愿再说一句话,“你理理我好不好?”

少侠抱了抱他,“元一诺我走了,欠你的酒,只能下次再还了。”

“别走!别走!”他踉跄地站起身,想要抱紧那个真正消失的身影;但是,最终能留给他的,只余一柄通体漆黑的长剑。


天涯地角有穷时,只有相思无尽处。少侠,奈河桥上可否留步,等一等我?下辈子我们再一起去金陵喝酒。


4【侠秦】约会

秦王跟少侠也不是一直都是这么争锋相对的,他们也有和谐的时候。


那是金陵一战结束之后,朝廷怕万圣阁残余势力卷土重来,那段时间对京城的金陵的管控尤为严格,而这一块的负责人正是秦王。


犹记那日正是上元佳节,负责朱雀大街巡逻的陆仁嘉的母亲正好生了疾病,秦王知道,这陆仁嘉与他母亲相依为命二十余载,这世间最放不下的便是他的母亲,于是他便给这陆仁嘉放了假,亲自去巡逻了。


朱雀大街乃金陵城主街,平时已经是热闹无比了,到了这上元节,更是人流如织,热闹不已。秦王将锦衣华服换下,着了身黑色劲装;去了头上玉冠,只用一根蓝黑色发绳将头发高高束起;腰间别着一把软件,手上还有一把威风凛凛的长刀——看起来不想个王爷,倒像个潇洒的江湖侠客。

他混杂在人群中,跟着人群看花车游行、看焰火表演、看街边孩童骑竹马玩游戏,甚至还在几个顽童的“撺掇”下,尝了一串天甜腻无比的棉花糖……秦王左手握刀右手举着一根棉花糖,远离了边关的砭骨罡风、朝堂的波诡云谲,身处烟火人间,他感受到了久违的宁静,唯一的遗憾可能就是旁边没人帮他解决这根甜腻腻的棉花糖吧。


恰在此时,秦王在玲珑坊的房顶上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那个江湖人。


少侠躺在房顶上,周围放了几个空了的酒壶,他好似是醉了,又好似没醉。若是醉了为何不见故人来入梦?若是没醉,怎么处处皆是故人留影呢?他坐起身,往那几个酒壶里扒拉了两下,总算找到一个不那么空的,他仰头将酒灌下,朝身后挥了挥手,“秦王殿下安好呀。”

“你怎么知道是我?”秦王站在他身后,目光在触及那几个酒壶时,眉头不禁皱了皱,却没多说什么。

“方才就看到你啦,没想到您还挺有童心,殿下,棉花糖甜吗?”

秦王在他旁边坐下,“张嘴。”

“什么……唔!”舌尖触上了甜丝丝、软绵绵的“棉花”,他就势接过,也顺带把手中酒壶怼到了秦王嘴边,“你请我吃棉花糖,我请你喝酒!”

秦王看着眼前这个笑得一脸灿烂的人,心道不跟醉鬼计较。 可这醉鬼却不依不饶,非要“请”他喝酒,不接就不放手,没办法,只能顺着这个醉鬼来。

看他接过,少侠可高兴了,“你尝尝,这可是天下顶顶好的酒哦!”

闻言,秦王晃了晃酒壶,见还有些微声音,便也学着少侠方才那样,尝尝这“顶顶好的酒”是什么味道,却没成想——


这不就是最普通、最劣质的浊酒吗?!


“这不就是一壶浊酒吗?”秦王把酒壶扔回去,“果然是江湖人,这也叫‘好’?”

少侠的笑容淡了几分,眼中的惆怅让秦王觉得碍眼极了,“当年,我和他在月下同饮,便是这样的一壶浊酒。”

“……”

“物是人非,只有这酒,还是当年的味道……”


秦王不想再多说什么,他知道少侠口中的人是谁——方思明,朱文圭的义子,万圣阁的少主,还是少侠从山脚跪到太极殿也不肯放手的爱人。不知为何,他心里总觉得不是滋味,他不想让眼前人陷入愁绪当中,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又想起他跟眼前人似乎也没多熟,若是这人还清醒着,指不定又要怎么争锋相对,一时之间,竟是内心复杂无比。


他站起来,语气硬邦邦的,“本王身负要务,便先告辞了。”他转身要走,却没想到身后人拉住了他的手,“别走……”

“我不走,你陪我巡逻?”

“我陪你,我陪你……”后面似乎还有两个字但他没听清,只是少侠现在这幅乖顺的表情实在是让他……让他,心动。


于是,那一晚,秦王牵着少侠的手,从街头逛到街尾。这醉鬼还不甚安分,一会儿闹着要糖葫芦,一会儿又跟路边小朋抢竹马,还拉着他一起演杂耍,最后还非要与他到三生树下绑红线。两个大男人有什么好绑的?不过,正经秦王是闹不过酒鬼少侠的,最终还是在周围人善意的目光下,牵了条红线。


“牵了这条红线,以后就不能离开我了……”

又是那两个字,可惜他还是没有听清楚,罢了,等这人清醒再问吧。


可他没想到的是,第二天这人竟是将前一晚的事忘了个一干二净。秦王看着眼前人迷茫的样子,心中闪过情绪万千,最终只化为一句:“不过都是些不重要的事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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