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ummary：蝙蝠侠和布鲁斯，谁是魅影？谁是子爵？
OOC预警！！超蝙超无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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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Three
00.
Through me, go into the city of agony.
Through me, go into the pit of eternal miseries.
Through me, join the crowd that’s beyond redemption.*
哥谭是一座海港城市。
除了一道跨海大桥连接着她的“邻居”大都会外，无论从地图上抑或是卫星上看，都是一座三面环海的城市——就像一座漂浮在海面上的孤零零的、充满着财富与罪恶的无主之城。
蝙蝠侠站在“国王路”一栋废弃的哥特式建筑的尖顶上，目光眺向15公里外那条川流不息的跨海大桥上。
这里属于哥谭的老城区，是哥谭的入口，也是“哥谭——大都会”跨海大桥的起点。如果你站在足够高的高度，你会发现，从“国王路”这一片区域为中线，将哥谭与不远处的大桥分为三个色彩分明的“色块”——属于哥谭内城区的纸醉金迷、腐朽堕落的黑金色、属于哥谭老城区的贫穷、贪婪、烂进骨子里的纯黑色，以及，属于从跨海大桥延伸至大都会的如太阳一般灿烂的繁华盛景的亮金色。
从遥不可知的时间开始，他就已经站立在这里，从哥谭最深处的黑暗诞生，却眺望着远方不可触摸的光明——蝙蝠侠，一个荒诞不经的悲剧。
至少，他是真的这么认为的。
“真美。”
嘶哑空灵的声音自他左手边响起，黑色的利爪从声音响起的方向轻轻一划，一小撮幽蓝色的火焰自他掌中燃起。
“真美啊。”火焰中传出的声音再一次重复了刚才的话。
“你想起什么了。”这不是一句问句，这只是一句陈述。如果这真的是个问句的话，那也只能说是蝙蝠侠的语气过于理直气壮了。
“嗯。”火焰中的声音突然变得十分微弱，火焰颤抖得十分厉害，似乎有随时熄灭的可能，“血......很多很多的血......痛......很痛......”
从身体中涌出的鲜血，正如今晚的大雪，铺满了整个世界；身体被撕裂的深入灵魂的痛苦，即使死亡，也无法将它带走。
面具下那双异色瞳中，一丝不易察觉的懊恼一闪而逝。他无言地看着火焰在他掌中瑟瑟发抖，直至完全没入掌中，只余一丝青烟伴随着一声叹息消失于雪夜之中。
01.
“这是什么地方？”布鲁斯皱着眉，一副“你要是不跟我解释清楚我就把你扔进哥谭湾”的样子。
“如你所见韦恩先生，这是一家孤儿院。”克拉克没有管他的同伴，率先把孤儿院门口的杂物搬走，努力清理出一条可供人行走的通道。
没想到，韦恩听到这话眉头皱得更紧了，“孤儿院？你确定这地方能住人？！相信我肯特，如果你不说的话，我会以为这里是垃圾场的！”
四无人声，肮脏杂乱，在入口处甚至还盘踞着不少流浪汉和瘾君子。韦恩实在是想象不出，在这种地方到底是怎么养育孩子。
“他们完全可以向有关机构求助，要知道，三年前韦恩集团旗下的基金会，以及政府的补助政策都足以让这家孤儿院换到更好的环境！”他笃定的说。
克拉克手下的活停顿了下，他叹了口气，“可惜，‘橡木’远在三年之前就已经支撑不了了；至于政府？算了吧，韦恩先生，作为一个本地人你比我更了解那些官员会怎么搪塞一个无权无势的老院长和一群无依靠的孩子的。不过，如果布洛克女士能听到您这句话的话，她肯定会欣慰万分。”
韦恩瞪大了眼睛，“你说，这是......”
“没错，这正是瓦辛顿·布洛克长大的那家孤儿院。”克拉克接了下去。
“可是这里并没有封条，”韦恩的神情开始严肃起来，“这是怎么回事。”
韦恩眼中的怀疑并没有让克拉克觉得有丝毫的冒犯，甚至还有了点“终于扳回一局”“看你一副运筹帷幄结果连这都不知道”的揶揄兴奋，“我没有说谎，布洛克确实出身‘橡木’，只是我没有说的是，布洛克女士是法国人，而她当年为孤儿院取名字的时候，用的是法语。所以......”
“所以应该是‘Chêne’，而不是‘oak’！”
克拉克点点头，恰如其分的从那堆杂物中翻出一块还印着一个字母“n”和半个“e”的破碎的木牌，“‘The Oak’孤儿院也确实存在，也确实在几年前因经营不善而被废弃，现在也确实难以寻找到与那家孤儿院相关的孩子——但不是说完全没有蛛丝马迹。比如说，那家孤儿院的院长是一个叫戴维·乔伊斯的新奥尔良人，也还没有死。
鉴于戈登局长现在只有一只断臂以及韦恩先生您的证词，所以他一定会按照我说的话去调查。哈斯那边自是不必说，‘橡木’这条线索他自然也是不会放过。我说地话中的漏洞，他迟早会发现。
不过，戈登局长去找那位乔伊斯先生的时间，就足够我们把这里翻个遍了。”
“肯特先生，你知不知你这种行为叫做‘妨碍公务’？”韦恩戏谑的声音从他旁边响起。
克拉克轻哼一声，不可避免的想到了属于哥谭夜色的那位骑士。
他记得，初初相遇时，他在蝙蝠侠在GCPD来之前把现场的证据都收走的时候，对他说过跟韦恩现在说的一模一样的话——“你知道你这是在妨碍公务吗”。
蝙蝠侠是怎么回答的来着？哦，他是怎么说的——“We do things a little differently in Gotham”。
他把自己从记忆中的蝙蝠侠英俊的下巴拉回到现在，声音轻快，“We do things a little differently in Metropolis.”他停了一下，转身面对着抱起双手的韦恩总裁，笑得开心，“以及，韦恩先生，现在我们可是一条船上的蚂蚱啦，如果我妨碍公务的话，你也绝对逃不掉的！”
韦恩先生被那颗若隐若现的小虎牙狠狠撩了一把，片刻失神后，布鲁西宝贝甜的犯规的笑容直击克拉克小心脏，他听见他的阔佬同伴这么说：“嘛，既然你现在已经是我的人了，那我肯定会保护你的~”
02.
克拉克没想过真的会让这个阔佬跟着自己一起调查的。
且不说他答应了蝙蝠侠要回大都会，所有的调查都得偷偷进行，得益于他另一个身份的能力，所以这一点倒是不难做到；再说了，这个阔佬谁啊！你好好当你的总裁不好吗？来这儿凑什么热闹啊摔！
当时他对着布鲁斯·韦恩只能尴尬而不失礼貌的笑着，脑海却在想着怎么拒绝这个凑热闹的哥谭王子。然而，韦恩的一句话直接改变了他的想法，变成了现在这种甩不开的“搭档”关系。
那时候，韦恩说：“我知道剩下的尸体在哪里。”
03.
“你说你知道剩下的尸体在哪里是真的吗？”克拉克走在前面，超级听力发散开，笼罩了这一片区域，从云层中水蒸气不断蒸发的声音，到地底下一只甲壳虫掘土而上的声音，都在他的掌控之下。但在这些声音之中，他最关注的，是布鲁斯·韦恩的心跳声。
“当然。”
强健、平稳，每秒钟跳动54下，一点偏移都没有——他没有说谎。
“在哪里？”克拉克问道。
“在我回答你的问题之前，”他准确的跳下一个台阶，从地上捡起一个巴掌大小的小木马细细把玩，“你得先告诉我你都知道些什么。”
“我所知道的，正如我对戈登局长所说的那些。”
“不不不，”韦恩不赞同的摇着头，“我要知道所有，说全了的和还没说全的，比如‘Chêne’和‘oak’。”
克拉克停下脚步，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当然，但我希望我的坦诚能换得您的坦诚。”
韦恩把那个小木马塞到克拉克手里，“等价交换，我明白。”
04.
正如无数个或是流浪在哥谭街头，或是像垃圾一无声无息的惨死在角落的孤儿一样，瓦辛顿·布洛克没有父母、没有亲人，甚至没有姓名。
他所有的一切，包括“瓦辛顿·布洛克”这个名字，都是艾琳·瓦辛顿所给予。
艾琳·瓦辛顿于他而言，无异于是给了他第二次生命的母亲。她抚育他长大，教他读书写字，让他有了一个可以称为家的地方，甚至还有了一堆同样被混蛋父母抛弃的异姓兄弟姐妹——即使生活艰难困苦，也比那些只能在外流浪，饥一顿饱一顿的流浪儿要好上许多。
然而，瓦辛顿13岁那年，艾琳院长的突发性心脏病把他的生活撕碎——他再一次成为了那个被遗弃在孤儿院门口的一无所有的孤儿。
艾琳院长去世后，唯二两个员工也走了，抚养剩下的孩子的任务，落在了当时年纪最大的瓦辛顿身上。后来他就到了码头一家名叫“Winner's”的酒馆打工。
老板安德烈虽然凶神恶煞的，让他干这干那的，其实人还算不错，给的工钱也算公道，知道他还得照顾那么多孩子，每天晚上下班的时候，老板都会塞给他一些面包，还很凶狠的告诉他那只是酒馆用剩下的。
话说，哪家的剩面包还是热腾腾，会散发出奶油的甜香味儿的呢？
瓦辛顿也不点破，只是干活的时候比平时有多卖了几分力。
然而好景不长，一年后，瓦辛顿因为盗窃被安德烈赶了出去；消失一阵时间后，瓦辛顿以奥兰诺的身份出现在毒贩哈斯身边，他是怎么做到的，除了当事人，没有人知道。
瓦辛顿在哈斯身边待了三年。
三年前，警局收到线人的情报，说哈斯会在一艘游轮上进行一票大的交易。缉毒组当天晚上对哈斯进行围捕，结果却一无所获；国王路上的一家餐馆的老板，曾在围捕行动的第二天看见过瓦辛顿出现在国王路，他可能是除凶手之外唯一见过瓦辛顿的人。之后，凶手因某种原因，有预谋的杀害了瓦辛顿，并残忍的将他分尸。
“橡木”本来就是艾琳私人出资建造的，没了艾琳和瓦辛顿，紧靠几个毛都还没长齐的小孩子根本支撑不起来。那些孩子在意识到瓦辛顿真的回不来了之后，离开了孤儿院，去向何处，无从得知；而这间孤儿院也被荒废了。
05.
“今早我去过瓦辛顿工作的那家酒馆，结果它早就已经结业了。安德烈去了哪里，我还没有方向。”低沉的天幕下，克拉克的视线随着不远处那架被风吹起的秋千移动。他一字不落的把蝙蝠侠告诉过他，以及一些他查到的信息讲给布鲁斯听，脑海里却正将布鲁斯的脸部线条、身高、身材与另一位知名不具的先生的数据进行对比。超级大脑告诉他这些数据有90%以上的是重合的，然而韦恩琥珀色的眼睛却让他迟疑了。
“我所知道的，就这么多了。现在，韦恩先生，该是你‘等价交换’的时候了。”克拉克把那些有的没的抛到脑后，着手处理眼下的问题。
布鲁斯半晌没说话，克拉克没有催他，他有足够的耐心，能够等到韦恩给他一个满意的答复。
“唔，肯特先生，请问你会挖坑吗？”
“啥？！”
06.
“你应该知道，一个月前我离开哥谭，除了我的管家和卢修斯，没人知道我在哪里。”拨了拨被风吹乱的额发，悠闲地靠在院子里的那棵橡树上，“直到三天前，我才回到哥谭。在我的车驶入跨海大桥的时候，一个......人拦住了我，我拿走了我的手表和戒指，并告知了我一个地点。那时候我并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直到我看到你在GCPD的那场，‘表演’我才隐隐意识到那个人给的地址到底是什么意思。”
“慢着慢着，”克拉克站在他自己挖出来的一个浅浅的圆坑里，“也就是说，你也不确定这下面埋着的到底是不是布洛克，然后你神神叨叨的告诉我你知道，还要跟我做所谓的‘等价交换’，现在给我一把铁锨就要让我挖坑！”他一把把手中生锈的铁锨扔到地上，“韦恩，你很闲吗？！”
韦恩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很大的一个进步肯特先生——你终于肯把‘先生’这两个字去掉了，”他无视克拉克快吃人的眼神，哥俩好的揽着克拉克的肩膀，“你看，我这只是在向你学习，我没有说谎，我只是没有说全而已。
我们可是伙伴，当代的福尔摩斯和华生！要大胆假设小心求证！既然那个人大费周章的拿了我的东西，引来记者搞出这么大的动静，那么他留下的任何东西，都是值得我们去探索的。来吧华生，行动起来，让我们解开这个谜题吧！”
克拉克推开韦恩的手臂，抱起双手，“韦恩先生......”
“请叫我布鲁斯，华生。”韦恩打断克拉克的话。
“好的，布鲁斯，以及，请别叫我华！生！”最后这个名字颇有点咬牙切齿的意味了。
布鲁斯从善如流：“好的华生，明白了华生。”
......
克拉克打定主意不再管这个阔佬的调戏，专心回到正事上来，“假如你说的是真的（布鲁斯：我说的就是真的！），那么‘那个人’，他是谁？谁能在布鲁斯·韦恩身上取走东西，特别是那枚戒指，我知道它对您的意义。”
布鲁斯收敛了笑容，他意味深长的看了克拉克一眼，“他能从韦恩身上取走任何东西，只要他想。”
“谁？”
“蝙蝠侠。”
“Wha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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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体字出自但丁《神曲》。